咩咩

有点任性的杂食

人(我)到底是怎么走到今天的呢。
我贪婪无厌、我夹缝扒食,我吃尽母亲的肉与血,喝尽父亲的汗与泪。我从两个人紧紧怀抱的腹腔中挤出,留着肠子的缺口已经不能填补,只能互相吸吮。从原始深处传承的基因互相交融,完美地合成一副新的躯体。但是,这瞬间即是永恒,当“新”诞生之时,也意味着“旧”的死去。我的降生是一本书周而复始翻转的过程,于是旧的树木被砍伐,新的枝丫又长起。
我是什么呀。那些干涸了血迹的年轮露着无害的光芒,在枝繁叶茂的间隔中投下环束。我会哭,因为被针刺中感觉痛。我会笑,因为吃饱了投掷下的肉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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